王司刚把“非遗进校园”的方案敲定，赵磊就风风火火闯进来，手里攥着张辞职报告。“老板，陈默要辞职！”他把报告拍在桌上，“说收到了百度的 offer，年薪五十万！”

“五十万？”王司皱眉拿起报告，陈默的字迹龙飞凤舞，理由写着“个人发展需要”。他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陈默是技术核心，“校圈”的底层代码都是他写的，这节骨眼跳槽，肯定有问题。

“他在哪？”王司起身就往技术部走，果然看见陈默在收拾东西，背包都塞得鼓鼓囊囊。“真要走？”王司靠在门框上，尽量让语气平静。

陈默手一顿，没回头：“嗯，百度给的待遇太好了，我爸妈也希望我去大厂。”他声音有点闷，“老板，对不起，‘校圈’的代码我都做了注释，接手的人能看懂。”

王司盯着他的背影，突然笑了：“是‘校园通’的李总找你了吧？百度的 offer是幌子，他许了你股份对不对？”

陈默猛地转身，眼睛瞪得溜圆：“你咋知道？”

“猜的。”王司走到他面前，“他是不是说，只要你带着代码跳槽，就给你‘校园通’的技术总监职位，再加百分之五的股份？”

陈默嘴巴张得能塞鸡蛋，半晌才点头：“你怎么连股份比例都知道？”

“因为他也找过赵磊。”王司掏出手机，点开段录音，里面赫然是李总的声音：“只要把王司的核心技术弄到手，钱不是问题……”他关了录音，“昨天赵磊就把这事告诉我了，就等你主动坦白。”

陈默脸瞬间红透，抓着背包带手足无措：“我……我就是一时糊涂，他说‘校圈’快黄了，还说你跟教育局闹僵了……”

“傻不傻？”王司拍他后脑勺，“‘校园通’都快破产了，给你的股份就是张废纸。再说，咱跟教育局的合作刚签完，怎么可能闹僵？”他把辞职报告撕了，“给你两个选择：要么留下，我给你涨薪，再配辆车；要么现在走，但是得把代码留下，以后别在行业里混了。”

陈默眼睛亮起来：“真给我涨薪？还配车？”

“骗你干啥。”王司笑着说，“赵磊都有电动车了，总不能让技术大神挤公交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，“其实我早想好了，等‘校圈’融资成功，就给核心团队分股份，你最多。”

正说着，林薇表姐举着手机跑进来：“老板快看！‘校园通’发声明，说陈默加入他们公司，还说要推出全新版本，功能跟‘校圈’一模一样！”

“来得正好。”王司拿过手机，“李总这是急着给自己挖坑啊。”他对陈默眨眨眼，“想不想报仇？咱给他演场戏。”

陈默瞬间明白过来：“你想让我假装跳槽？”

“聪明。”王司打了个响指，“你去‘校园通’上班，把他们的核心代码弄到手，顺便……”他凑近陈默耳边嘀咕几句，后者听得连连点头，眼睛越来越亮。

赵磊在旁边急了：“那‘校圈’咋办？没陈默盯着技术，服务器崩了咋办？”

“放心，我早有准备。”王司掏出个 U盘，“这是陈默上周备份的应急方案，真出问题，张教授的学生能顶上。”他拍着赵磊肩膀，“你负责盯紧陈默，每天汇报他的动向，别让他真被李总洗脑了。”

下午陈默去“校园通”报道时，李总亲自在门口迎接，还拉着他接受记者采访。“有了陈默这样的技术人才，‘校园通’必将超越所有竞争对手！”李总对着镜头大吹特吹，没注意到陈默偷偷给王司发了个“OK”的表情。

晚上王司请老艺人们吃饭，捏面人老爷爷举着酒杯说：“小司，听说你让陈默去当卧底了？这招高啊！跟我皮影戏里的‘空城计’似的。”

“大爷您这比喻绝了。”王司笑着敬酒，“等这事成了，我给您做个黄金皮影，保证比真金还亮。”

正吃着，陈默发来消息：“李总让我下周就推出新版，用的全是‘校圈’的代码，还说要申请专利反告我们侵权。”

“傻缺。”王司回了两个字，心里乐开了花——就等着他跳坑呢。他转头对赵磊说：“明天让法务部准备材料，等‘校园通’的新版一上线，就告他们侵权，证据确凿。”

赵磊拍着桌子：“这招太狠了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！”

第二天一早，王司刚到公司，就看见黄老板的车停在门口。“小王，听说你遇到麻烦了？”黄老板走进办公室就问，“要不要我跟百度打个招呼，让他们别跟‘校园通’合作？”

“不用黄总。”王司泡了杯茶，“我已经有办法了，保证让‘校园通’彻底翻不了身。”他把计划一说，黄老板听得直拍大腿：“高！实在是高！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妙！”

到了周五，“校园通”的新版果然上线了，宣传语写着“全新技术，独家专利”。李总还开了发布会，现场演示的功能跟“校圈”一模一样。王司看着直播，对陈默发消息：“可以收网了。”

陈默秒回：“收到！核心代码已经到手，他们的服务器后门我也留好了。”

王司当即让法务部发律师函，同时在“校圈”开直播，放出陈默和李总的聊天记录，还有“校园通”盗用代码的证据。直播刚开半小时，在线人数就破了百万，评论区全是骂“校园通”不要脸的。

更绝的是，陈默留的后门突然生效，“校园通”的服务器全线崩溃，用户数据全没了。李总在发布会上当场傻眼，面对记者的追问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王司看着直播里李总惨白的脸，心里畅快得很。赵磊举着啤酒跑进来：“老板！赢了！‘校园通’的用户全跑到咱这来了，服务器都快挤爆了！”

“让陈默赶紧回来。”王司笑着说，“给他接风洗尘，再把新车钥匙给他。”

晚上聚餐时，陈默喝得满脸通红：“老板，我以后再也不犯傻了，跟着你干比啥都强。”他掏出个 U盘，“这是‘校园通’的用户数据，都是优质客户，咱正好用上。”

“干得漂亮。”王司给他倒满酒，“以后‘校圈’的技术部就交给你了，股份少不了你的。”

老艺人们也端着酒杯过来，李大爷笑得胡子都翘起来：“小司啊，你这脑子咋长的？比我这皮影戏还精彩！”

王司看着满桌的笑脸，心里暖暖的。这辈子不仅打赢了商战，还收获了这么多靠谱的兄弟，这才是最爽的事。他举起酒杯：“为了‘校圈’，为了咱们的未来，干杯！”